筆者日前談過遠期外匯常常出現高水或低水,若看到一只貨幣例如澳幣遠期下跌,並非因爲市場看淡,而是因爲利息差的問題:
從強美元談外匯對冲
筆者從事商業外匯對衝風險交易多年,不同銀行有不同的產品提供,試以筆者因爲實際澳元需要,如何利用利息差讓利益最大化。
假設筆者半年後需要50萬澳幣,現在市場澳元對港幣是6.00.
於是我做一張買入50萬澳幣,沽出300萬港元的交易。
我可以定死一個交收日子,但因爲我不知道準確的需要實際日子,於是我選另一種CFD(Contract for difference)交易,讓利息差每天計算。
銀行會給我澳幣和港幣的基準利率參考如下:
因爲我是買入澳元,於是1.714%是我的存利息,而我是賣出港幣,0.477%對我來說是貸息,一加一減,餘下是1.237%,若澳幣半年不升不跌,利息一直不變,這合約就有50萬澳幣x1.237%x1/2=AUD3092的額外利潤。
要注意是澳元可以升也可以跌,但如我用這50萬澳幣是買貨,并會把它賣給客人收取港幣310萬,這外幣合約就是一個對衝,無論澳元升跌,我仍是能鎖死了正常那商業部分的港幣利潤(310萬 - 300萬)。
至於那個利息差AUD3092,就是因爲財技的額外無風險Bonus利潤。
筆者多年來,看過很多公司管錢的CFO,常常錯誤解讀較高利息貨幣的遠期低水,並非因爲某貨幣的基本因素差,或啓示未來仍然會下跌(例如澳元遠期會低水),想當然以為匯率會越來越低,以為能乘方便車賺取投機利潤,而看輕應該做商業對冲的重要,結果一旦貨幣匯率反彈蠶食商業利潤,往往方吋大亂,最後累得公司虧本收場,筆者甚至有朋友把大好的生意弄至結業收場。
但CFD交易其實也可以用于投機,只要能明白風險和回報熟多熟小的關係,例如近期美元和港元的利息差不斷走高,存美元利息差高達1.3%,又因美元和港幣是挂勾,大上大跌機會不大,於是沽港元賺息差仍然是近期風險較低的投機活動。
我最喜愛的投資家是Ben Graham和Warren Buffett和他們奉行的價值投資法。 我最喜愛的投資時候是市場恐懼的時刻,因爲恐懼令群衆把一個個機會送給有緣人。 我最憂慮的時候是在一個充滿樂觀情緒的市場,因為多數人的錯誤都在這時發生。
2018年5月17日星期四
The flash boys- A Wall Street Revolt 書評
第一次接觸高频交易是我在出第一本書"大學没有教的股票價值投资法"時認識的Ares, Ares是一个才藝眾多的青年,不單自己寫和出書's,還幫我完成了我首本書的發行,認識他時他是在一間大行做高频交易程式工作,後來他考取律師资格後轉職。
第二次是和Andy吃饭時,他告诉我為何身為大行要員還跑來筆者的課堂學習,是因為在速度上很難戰勝某些高频交易行,希望轉去以慢制勝的價值投资法。
後来我知道The big short作者Michael Lewis 出了一本叫"The flash Boys"有关高频交易的書.
早一陣子在一間美资証券公司開了一个可以交易期權的户口,開期權户口的原因是想從新開習一些"不對稱'交易。
當我打算在新經纪行開的户口輸入第一筆交易時,看到劃面交易所的選擇,並非過去在HSBC自己所認識的交易美國股票的NYSE或Nasdaq..., 忽然之间我猶疑,為何在美国買賣同一股票,還有自己未聽過的交易所選擇?股票市場令我成為懷疑論者,而暂停交易總是我的選擇。
我想起''The flash boys''這書,並希望可以尋找一些答案,決定在讀完後之後才再做交易,至小若果我真的要死,也知道死在那里。
不知道Blog友有否這經驗,你明明看到某支股報價是100 100.5,你輸入想買的资料,在拍下鍵盆後,你很小會想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每一个细節。
就算你不介意按市场的Offer價買進,你看到螢幕上市场的offer價100.5的數量大於你的買盤一萬股,市场有十多卄秒没有移動,你拍下鍵盤那一刻,以为自己必然是排弟一位。
但你只成交了100股,然後市價跳升到101,你提高價,凝神摒氣,確認市场開始慢下來,又再次拍下鍵盤,结果又是消失了。
你從没有想過被古惑和被老鼠倉,但事實是。
原來美國是有很多交易所,都可買賣同一支股票,為了公平,它们要把嗌價傳至一个综合电子资訊中心,集合了A,B,C,D....所有交易,比如IBM的140元叫買的數量,相加例如1萬股,你的經纪给你的軟件就可以看到現時市場的IBM offer 價是140和1萬股。
但若你的經纪行的交换器和4个交易所,以距离來说,由近至遠分别是A,B,C,D,於是在你用經纪行软件發出指令傳到經纪行的server ,它计算後再發出4个指令又傳去4个交易所,每个到達的時間都會發生前後相差。
A交易所完成了100股的交易後,可能還需要的50个千份一秒(Milliseconds)另外三个才能到達B C D交易所,而高频交易商卻可能只需要10个千份一秒取得你在A交易所的成交资料,用另外10个千份一秒發出取消在B,C,D叫賣的IBM掛盆。
於是你看到的東西消失了,因为它們在你眼睛還末眨眼己经完成這些動作,眨一次眼需要大概300个千份一秒。
美国的交易市場每天成交是美元225B,這些高频交易令買賣双方平均损失160m.
若是壞蛋,必定會想:
''如果有這設備就無死了"
為了领先對手,他們高價掃入纽交所旁的一个什物物業,在那里放置交換器,以便在距离上勝過對手,或在芝加哥交易所附近開始,見山開山,披星戴月,誓要有咁直得咁直的光纤至紐交所,因为每一个彎,都可能添上數个百万份之一秒(microsecond),就算剛剛設置最高端的光纖丶路由器....,只要市場有最新丶最貴丶最快的另一牌子或型号,就馬上花大筆錢去轉換,因為每一个microsecond增多,就代表是致敵制勝還是受敵所制。
和“The big short”一書相同,Michael Lewis總喜爱在他说的故事内找一些怪人做主角,本書主角是一名加拿大人,名叫Brad Katsuyama, 他需為華爾街交易員,可能是因爲出身加拿大關係,並沒有嗜血貪婪本質,并且决定離開華爾街,之後只為了追尋消失的交易的原因從新踏上。
在知道華爾街惡行後,他選擇並非加入壞蛋行列,而是集合幾名怪人設計一套破解高频交易老鼠仓的系统Thor,令一間在華爾行籍籍無名的加拿打皇銀Royal Bank of Canada,在短短六個月,由第19升至第一的最住經紀行。
不要以為大户可以避過高频交易的掠奪,據Brad説,綠光资本丶Bill Ackman....甚至全球最大的领航聽到他介绍Thor和他们如何''有可能''被front running無不驚惶。
因為某些交易所以回扣鼓勵Price Taker(最容易被Front running),又或提供''專贵资訊"服务(代表最快和最清楚交易细節), 令經紀行和客人的利益嚴重衝突。
又因所有的交易行的記錄都只是每秒的成交,所以正式來説,是永遠沒有microsecond的證據去作出法律的管制。
又因所有的交易行的記錄都只是每秒的成交,所以正式來説,是永遠沒有microsecond的證據去作出法律的管制。
但畢仔卻選择不同流合污,而是起了一場正義的革命。
他和多位懷有同样大志的同事(或怪人),令華爾街人對Royal Bank of Canada蕭然起敬,在離開皇銀後更成立了IEX (The investor Exchange),提供一個公平的證券交易所。